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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王妃温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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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29

    的人都有资格定侧妃的人选,唯独她没有。

    皇后明知若她应了便是僭越,不应便是不尊,应与不应该来的惩罚都逃不脱。

    “既如此,本宫不妨与你直说了,该进禹王府的人一个也不会少。”

    说完,再不想瞧顾温凉一眼,有些淡漠地挥了挥玉手:“嬷嬷,将顾家小姐送回去。”

    顾温凉心底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无力之感尤为明显。

    重生在这个当口,错事已然酿下,觉着做什么也无济于补。

    现下瞧着一脸不善的嬷嬷,也只好将情绪尽敛于心中,冲着皇后与舒妃行了两个礼:“温凉告退。”

    待她只剩下一个袅袅的黑影,舒妃隔着帷幔柔柔地笑:“姐姐如今可对这顾家姑娘满意了?”

    皇后漫不经心地卧回了软榻上,听了这话不由得冷哼一声儿:“如今瞧来举止还算是得体,长得倒是一副清润柔雅的模样,老七原是喜欢这样儿的。”

    这话到底有些孩子气,舒妃默了默,在软榻上坐了下来,瞥过皇后含着媚意的凤眸,倒是止不住轻笑:“姐姐倒是越发随性了。”

    皇后再次瞧了瞧顾温凉的方向,言语间酸味十足:“老七性子颇冷,杀伐之气太盛,本宫倒是听着王府下人来报,老七特意去山庄上抱来了两头未断奶的雪狐,与这顾温凉一人养一只。”

    皇后来了精神,越发的气不过:“那顾温凉喜欢小玩意,本宫也喜欢呢,怎么没见着他来送本宫一只?”

    “如今越发大了还成日想着法儿来气本宫!”

    舒妃好笑地望着,好半晌才问道:“姐姐是替老七瞧中了忠勇侯家的二姑娘?”

    皇后的心思,再没有人比舒妃更了解了。

    皇后高深莫测地笑:“那个姑娘本宫见过一两面儿,瞧着倒是个讨人欢喜的活跃性子,老七应当会欢喜的。”

    却说这边的顾温凉自南阁走出来,心里就浑然不是滋味,又是悔恨又是委屈,矛盾地交织在一起,再没有什么赏花的心情。

    却还是要回御花园的,宫里这里大,她一人漫无目的地游荡,到底不像话。

    且秦衣竹还在忧心着。

    顾温凉在那婆子的带领下穿过层层回廊幽道,眼瞧着快到御花园了,那婆子却猝不及防停下了脚步,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王爷。”

    顾温凉猛的抬头,沈徹身着一身绣金线的龙蟒服,便是不言不语站立在雕龙画凤的宫廊里,也是一副风韵自存的画。

    那人瞧见她,原本无甚波澜的眼中突然落入了星子,蓦地璀璨夺目起来,与此同时,薄唇也浅浅地勾了起来。

    顾温凉从心底涌上一股酸涩,辛辣的滋味涌上鼻尖,她急忙低下头,匆匆行了一礼,而后跟在那嬷嬷后头去了御花园。

    沈徹每回见了她比什么都要高兴,自己做了这样过分的事,也不见他发怒斥责,叫她心里堵得要命!

    沈徹笑容还未彻底浮现出来,便得了这样一个结果,脸色当即就黑了下来。

    他扭头望着顾温凉的背影,恨不得将人拽过来好好问个清楚,他这几日可并未招惹她不开心!

    沈徹幽深如古井的黑瞳里泛出沉沉的怒焰,直至瞧不见顾温凉的背影,方才冷声问身边的小厮:“方才那嬷嬷是什么人?”

    那小厮长久跟在沈徹身边,也是见过皇后身边的人,想了一会,才吞吞吐吐地道:“是……是皇后娘娘宫里的。”

    沈徹瞳孔蓦地缩紧了一瞬,再联想到方才瞧见的顾温凉泛红的眼角,自心底传出一股凉意。

    自家的母后什么性子他自然了解,怕是少不了刁难。

    顾温凉性子倔又清傲,本就对这份亲事诸多不满,再加之母后这么一搅和……

    沈徹紧握的双手青肋如虬龙般暴起,发出可怖的嘎吱声,心里的惊惧之感越发浓烈。

    他认识顾温凉这样久,后者落泪的次数屈指可数,更是不愿在旁人面前展路,而如今,她在宫里这样多人面前红了眼……

    沈徹不敢再想下去,黑瞳里隐隐出现了可怖的红血丝。

    以往诸多努力,皆数……

    前功尽弃!

    沈徹心口钝痛,哑了声音:“吩咐人等会出了宫将将军府的马车拦下来。”

    ☆、噬心

    顾温凉到达御花园时,已敛了情绪,只是巴掌大的桃花面上有些素白,更显娇弱。

    秦衣竹一直心不在焉地赏着花,瞧着顾温凉来了,急急地迎了上去,细细观察她的神色。

    “这是怎的了?脸这样苍白?”秦衣竹微微皱眉,连声追问。

    顾温凉瞧见周边的贵女或多或少都拿眼睛瞅着她,也只能按了按作痛的眉心回了秦衣竹:“娘娘人和气,等会子再与姐姐细说。”

    赏花宴原就只有一上午,如今时间过去大半,那些个郡王世子皆在四周的亭阁上细细观望,或家族早已有所人选,或自身心有所想。

    卫彬也在此列,与风度翩翩面色略显惨白的江王一处,坐在轮椅上由小厮推着,面色青紫。

    “咳咳!”江王修长的手指虚虚握成一个拳头,掩在唇畔轻咳了几声,这样一来,他的面色就更惨白得可怕,像是下一秒便要倒下似的。

    卫彬就在一旁,眸子里混混浊浊的不知想些什么,见江王这样,不免担忧地问:“王爷身子可还受得住?”

    江王生得阴柔,长相更多随了言贵妃,不比沈唯的淡漠俊朗,也不比沈徹的硬朗阳刚,倒是带了些女子的柔美。

    江王眯了眯那双水润的丹凤眼,若无其事地摆摆手,转身又轻咳了一下:“本王无事,方才听你说皇后将大将军府的姑娘请了去?”

    卫彬温润的面庞闪过一丝狰狞,稍稍动了一下身子,感受到膝下刻骨的疼痛,出口的声音自然带了一丝无法忍耐的暗哑。

    “许多人都瞧见了,王爷您说,这皇后是个什么意思?”

    卫彬依旧抱有一丝幻想,顾温凉高傲,凡事都得顺着她来,而今在皇后那受了气,他就不信她还会撇下面子嫁给那禹王。

    那禹王指使恶犬断他双腿,不报此仇,枉为人!

    江王如何不知晓他的心思,嘴角勾出一抹深深的笑意:“娘娘的心思,岂是你我能揣度的?”

    “这段时间你先好生在府里休养,莫再生事,可知晓了?”江王沈慎声音有些干冷,配着面上的表情,竟叫人觉得十分阴寒。

    卫彬低着头应了,瞧江王再无开口的意思,才叫小厮推着笨重的轮椅出了亭子。

    四面八方的风灌进来,吹得江王身上的朝服猎猎作响,他直直立在风中屹然不动,时不时轻咳几声,瞧着那轮椅上的背影眯了眼睛。

    “又是一个蠢货。”

    淡漠至极的话语轻而又轻,下一瞬就湮没在徐徐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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