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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淡月新凉-薄情王爷的宠妃(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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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哪里就值得你的眼泪?”

    “三哥,不去行不行?”青鸾突然一把拉住他的衣袖,泣不成声起来,“你不要走,我不要你走。”

    花无忧见此情形,忽然站起身来:“三哥,我去找父皇求求情,也许还有得挽回!”话音刚落,人已经跑出门去。

    花无暇并未看他,只是端扶着青鸾,从身后的若欢手中接过绢子,一点点的为青鸾擦去脸上的泪痕,笑言道:“虽说女儿是水做的骨肉,然而眼泪若落得太多,便会显得不值钱了。青鸾,以后莫要再动不动就落泪,好女儿的眼泪,当是比珍珠还珍贵的。”

    青鸾此时哪里听得进去,只是埋在他臂弯里哭。

    菀妃微微觉得头疼,按住太阳穴许久,方才道:“为何突然会有这个决定?”

    花无暇眼也不抬,语气也极淡:“是我一时大意,被人算计了。”

    菀妃蓦地一惊:“谁?”

    “不知道。”花无暇微微笑着,仿佛述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现如今朝廷中一派安稳,我实在是想不出有谁这样心急,拿我先开刀。”

    “老三——”菀妃看着他年轻的面容,心疼不已,却欲言又止。

    “娘娘不用担心。”花无暇道,“您也知道父皇一旦下了决定,是不会改变旨意的,这一回,就当是磨练吧。”

    许久过后,菀妃仿佛才接受了这样的事实:“几时出发?”

    “明日就启程。”

    闻言,青鸾忽然哭得愈发厉害了:“三哥,三哥,你不要走——”

    花无暇微微有些无奈的笑起来:“这样吧,三哥答应你,等你将上回我留给你的棋局解开,便是我回来的时候。”

    正文 三年后

    三年后。

    正值隆冬,一大早便北风呼啸,吹在人脸上有如刀子在割。

    惠安宫小花园内,青鸾身上披着厚厚的狐裘,一双素手却毫无避寒之物,不断查看近旁几株梅花,再让身后的宫娥将干净的雪水收藏进清罐之中,埋于地底,来年便是极好的冲茶水。

    若欢在旁笑道:“往年皆是娘娘亲自来取雪水,又累又冻也不让别人插手,不想如今姑娘也心甘情愿来受这份罪,真教人想不通。”

    青鸾轻轻折下一支红梅,放在鼻端闻了闻,才笑着递给若欢:“菀姨是个雅人,自然不是你我能比的。只是近来菀姨身子愈发不好,哪能再让她出来受冻?我既不是医师也不通医理,不知怎样能让菀姨好起来,也唯有代她受受冻了。”

    若欢叹了口气道:“说来也奇怪,从前娘娘的身子何曾这样虚弱过?偏偏自三皇子离宫之后,便小病不断。如今三年已过,还是未闻三皇子返朝的消息,也不知还要等到何时去了。”

    青鸾手一僵,生生的折断了一支略粗的梅枝。若欢见她脸色变得不大好,便吐了吐舌头,没再往下说。

    三年的时间,当年懵懵懂懂的小丫头云青鸾已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心思灵敏才情动人,虽说模样依旧仅算得上清秀,却自有另一番灵动的气韵在身。

    然而,每每有人提起三皇子,她的神情便总会恢复三年前的模样,时时透着委屈与不甘。

    青鸾回过神来,微微吸了口气,顿觉凉彻肺腑,便回身看向捧罐子的宫娥:“收集满了吗?”

    “差不多了。往年也就这么多,足够了。”

    青鸾点点头,刚欲带了众人往回走,忽见小花园门口人影一闪,紧接着出现在众人眼前的便是五皇子花无忧。只见他脚登青灰色毛靴,身上是厚厚的灰色大氅,脖子处围了厚厚一圈围脖,头上也戴着厚厚的雪帽,饶是如此还冻得直跳脚,一边跳一边唤:“青鸾妹妹,过来!”

    众人见他这副模样,皆忍不住笑了起来。三年了,唯一不曾有变化的便是这位混世魔王,依然如当初一般的不醒事。

    众人向他请安过后便退下了,青鸾这才走向他,无可奈何道:“哪有人冷得缩成这样?被宫里那些人瞧去,指不定怎么笑你呢!”

    “由他们笑去,只是别让我逮着,不然有得他们好看!”花无忧咬牙切齿之后,又冻得牙龈打颤,“青鸾妹妹,这回你可得救我。”

    青鸾忍不住蹙眉:“你又闯祸了?”

    “不是!明儿尚书房那老太傅,说是要考我们诗文,还说父皇也要阅卷,这不是要我的命吗?青鸾妹妹,你就再帮我这一回,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他跳着脚起誓。

    青鸾顿时恼了:“又是这档子事,上回你不也说是最后一次?这次我帮你才怪,你等着挨板子吧!”

    青鸾说罢,越过他往回走。

    “青鸾妹妹!”花无忧在背后呼天抢地,“念在我们这么些年青梅竹马的交情,你怎么不义将我置于这样的境地?”

    青鸾听着他胡说八道,忍不住又气又好笑。这人,三年来倒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正文 胡不归

    虽说青鸾恼花无忧不长进,但碍于这几年的情谊,终究还是不忍心眼见他受罚,被他缠了一整个下午,还是动手写了一篇草稿与他。

    花无忧喜不自禁,拿起手稿看了又看,装模作样道:“嗯,这一篇可比上一篇好多了,青鸾妹妹好才华,都能去考状元了。”

    青鸾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起身喝水。

    “别叹气啊你。”花无忧凑上去,道,“马上就要过年了,这几日京中市集正热闹,过两日等我得了闲,带你出去好好玩一天。”

    青鸾捧着茶杯暖手,垂眸道:“我不去。”

    花无忧不甚高兴起来:“三哥今年是不会回来的,你再守着等也没用!”

    青鸾瞪了他一眼,负气不理他,心头却禁不住万般难过起来。

    他教她好女儿的眼泪应当比珍珠还珍贵,于是自从他走后,她不再动不动就哭;他说等她解开那盘棋局他就回来,她明知他是诓自己,却还是潜心钻研,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都下苦工,却唯有花费在棋局上的时间是最多的。皇天不负苦心人,那棋局早在一年前她就已经解开,可是他不仅没回来,一年到头反倒连书信都没了。菀姨近来愈发挂念他,成日忧心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连带着她也一天到晚胡思乱想,就怕他当真出了事。

    “你看你看你看,一提三哥你就这副模样,别人不知道的,还只当你对我三哥有什么企图呢!”花无忧忍不住埋怨道,“你也是个大姑娘了,成日里把三哥放在心里是怎么回事?回头我去求母妃,让她请父皇给你指一门好婚事,早早的把你嫁出去算了!”

    闻言,青鸾登时便气得煞白了脸:“你……你给我出去!”

    “我……”花无忧这才记起她素来不喜欢听他提起“父皇”一类的字眼,到底她还是拿那位高高在上的天子之尊当仇人,以至于进宫三年多的时间,竟一次都未曾见过当今圣上。他一时语塞,唯有道:“好了好了,我也不是故意的,你何必就气成这样?”

    青鸾怒火上来却没有这么容易就平息,一把扯过他手中的手稿,三两下撕碎了,再不留情面。

    花无忧顿时急得哇哇大叫,无论怎么说青鸾就是不肯再写一份,一直到天色暗下来,他不得不离去,才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情出了惠安宫。

    果然,第二日方过了晌午,就听说五皇子今早课业不过关,被皇帝命人重重杖责了十几下,一路被人从尚书房抬回了寝宫,沿途又被不少人看尽了笑话。

    青鸾心头却高兴不起来,想着昨日他说过的那些话,又想起前段时间菀妃曾经试探过自己关于嫁人的想法,青鸾禁不住忧从中来。

    三哥,你到底什么时候才回来?

    正文 贤妃

    翌日,雪后初霁,青鸾正在屋中整理这几日看下来的书籍,却忽然听闻贤妃娘娘派人传她,心中顿时暗暗叫苦,却还是不得不整理了仪容,往华阳宫去。

    说也奇怪,自从三年前这位贤妃娘娘得知花无忧与她交好后,不仅不加以阻拦,反而常常派人赏赐一些东西给青鸾,一年到头虽难得见面,然而每每见到却总是笑脸相迎,春风和煦的模样。菀妃也曾觉得奇怪,但见贤妃一番好意,慢慢的也就放心下来。

    青鸾刚刚来到华阳宫大殿,便见贤妃恰巧从里间出来,便上前道:“给贤妃娘娘请安。”

    贤妃顿时眉开眼笑:“青鸾,你来了。都说女大十八变,瞧瞧这一段时间不见,可不是又好看了!”

    好看不好看,青鸾自己心里也有数,因此听了也并无多大反应,只道:“娘娘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贤妃无奈叹了口气:“我现在正好要去看无忧,你随我一起去。”

    青鸾心头终究还是有疙瘩,微微嘟了脸站在原地不说话。

    “你们呀,真是一对儿小冤家!”贤妃执起青鸾的手,“闹别扭那是难免的,可是总不能为了这点别扭,把自小到大的那点情分都给丢了吧?无忧不懂事,你却不一样,回头我帮你骂他一顿,你也就别怪他了。”

    青鸾心头无声的叹了口气。

    入到花无忧寝宫,还未进房,便听见他在里面大呼小叫,一会儿指责这个一会儿指责那个,只道服侍的人不中用,把气都往别人身上撒。

    “闹什么?”贤妃跨进门,冲着花无忧道:“我看你就是皮痒了,这回你父皇打你还真打对了,少了这么一顿杖责,你还指不定怎么翻天呢!”

    “母妃!”花无忧满腔怨气,刚唤了一声,忽然见到跟在贤妃后面的青鸾,怔了怔,微哼一声,撇过了头。

    青鸾这时才看见他原是趴在床榻上,想来应该是伤得不轻,终究还是不忍心,便上前道:“你还好吧?”

    “承姑娘贵言,暂时还死不了!”花无忧恨恨道。

    青鸾又气又好笑,回头看了看贤妃,见她对自己使眼色之后便出去了,因此也不再拘谨,径自寻了一张凳子过来坐下,又伸手按了按花无忧的背:“你怎么这样小气——”

    话音未落,花无忧已经“哎哟”一声,痛得差点从床榻上摔下来,青鸾微微吐了吐舌头:“真的很痛?”

    “你去试试!也就我能挨下来,换了是你,估计小命都丢了!”花无忧粗声粗气的道,然而语气却已经软了许多。

    “我又不曾犯错,怎么会被打。”青鸾一边说,一边转头看向桌上的小蒸格,道:“你是不是还没吃药?”说着便回身去取了暖在蒸格里的药,回来递给花无忧。

    花无忧几口喝完了药,才又道:“你以为呢?昨日父皇一边命人打我一边逼我说以前的课业是谁代我写的,我愣是没供你出来,不然你以为这顿板子你逃得掉!”

    闻言,青鸾心头一紧,这才想起有什么被自己忽略掉了:“那你父皇,不会自己查到吧?”

    “当然不会,我不说,还有谁能知道?”花无忧恨恨的在她脑门上一点,“你就只顾自己的死活,没良心的丫头!”

    正文 帝妃

    青鸾从华阳宫出来,与花无忧便已经算是和好了,一路匆匆回到惠安宫,却忽见大殿门口站了几个生面孔的内侍,心头顿时一紧。

    这惠安宫鲜少有生人来,更何况这次一来便来了几个。青鸾立刻便猜到是自己的事情败露,唯恐菀妃受牵连,忙的提裙跑进了大殿:“菀姨!”

    大殿上方,端坐着的却并非她的菀姨,而是一个年约四十的男人,身着靛青色衮服,腰系玉带,脚登明黄。一张与花家两兄弟一样轮廓分明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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