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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下第一【清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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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不了你与祈。”轩辕笑叹了下。“真正的原因其实都是一样的,看住昊。”

    “就凭这些人?”宝亲王不信.

    “就凭这些人!

    ——如果用得巧妙的话,呵呵……昊绝对没办法分心他顾。”

    嗜血娃娃……果然是好久前的记忆了。若是不祈提醒,朕都快想不起来。

    不过,朕相信,你是不会轻易忘了那些人吧

    自袖内取出玉扇,轩辕笑吟吟地扇了起来。

    ——————————————————————

    垂柳依依,微吐嫩芽,寒湖凝烟,宛风如舞。

    湖边的柳树下,夜语昊正闲适地据案挥毫。

    但凡春天,但凡湖边,但凡有着柳色,三分容貌的人也可以在此时映衬出七分气质来,淡烟轻雾中,绰约若五云中人。可是,若让夜语昊站在湖边,却是一湖春色尽为斯人所夺,只为那谪仙之人落了个衬陪的份。

    春色十分,掩不过那清影一抹。

    这日正值风和日丽,杏雨初霁,柳丝蒙着层轻茸,鹅黄色的柳絮漫天尘舞,春情万端,对着这般佳景,夜语昊心情也是不错,沉吟了片刻,写下两段话。

    ‘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谢。

    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舒云展。’

    写完自我打量着,挑挑眉,笑了一笑,随手将纸撕个粉碎。

    花开花谢,云舒云展?已坠入尘埃中了,又有何资格写这两句话。

    他又摊了张纸,闲看湖边春花初展,寒梅零落,挥毫。

    ‘千霜万雪,受尽寒磨折。赖是生来瘦硬,浑不怕,角吹彻。

    清绝影也别,知心惟有月。原没春风情性,如何共,海棠说。’

    品味了片刻,突然笑道:“未免也太过孤冷,非佳品,也是留不得。”说着,又随手撕去。

    示意侍从再次铺张纸,这次倒没多做思索,落纸甚急,一股气几乎是奔泻地写着。

    ‘甚矣吾衰矣,怅平生交游零落,只今余几。白发空垂三千丈,一笑人间万事。

    问何物能令公喜?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亦如是。情与貌,略相似……’

    写到这,笔力微顿,重濡浓墨,正欲再接下去,却听侍从突然跪下。

    “恭迎皇上。”

    笔停在半空中,夜语昊回过身来,果然轩辕一身明黄龙袍,连换都没换,正向着自己走来,一脸笑意晏晏——十足心怀鬼胎。

    “昊原来在这边吟赏风月,果真闲情……”走到夜语昊身边,见他在写什么,微微一笑,接过昊手中的笔,继了下去。

    ‘一尊搔首东窗里,想渊明停云诗就,此时风味。江左沈酣求名者,岂识浊醪妙理。

    回首叫云飞风起,不恨古人吾不见,恨古人不见吾狂耳。知我者,二三子。’

    两人皆是用楷书书就,这一并列,就可见两人字法的差别了,夜语昊字体瘦而不弱,纤而有骨,欲断还连,细看依稀有着王者高傲自负的气象,却又掩不住一派清气出尘;轩辕正相反,墨浓而重,字字霸道狂妄,正合了词中之意,但在狂妄之下,字字之间内蕴理智,不致于零落松散。

    对视一眼,两人都在纸上看出对方的性子来。夜语昊取过纸,正要撕毁,轩辕一把接了过来,笑道:“难得朕近日如此忙碌,还有空写出这样一幅顺眼的词。昊怎可不为朕珍惜珍惜~”说着,顺手交给了身边侍卫。

    夜语昊不喜自己一时心境被轩辕取走,复又庆幸之前两幅都已撕毁。当下只是淡淡笑道:“皇上不是‘日理万机,贵人多忙’,今日怎地有空过来?”

    说来语平意淡,竟似与好友相见时,寒喧那么一两句。似乎两人并不是有着肉体关系的敌对者,那一夜有过的狂乱迷离,早已忘了个干干净净,全不曾在意过。

    这种不在意,自然比怨恨更让轩辕受不住。

    但这次轩辕不过打量了夜语昊片刻,居然不生气,只是摇头。“朕本不该对你有何幻想……幸好朕早也不指望你会有个正常人家的反应。”

    微微一笑。“皇上忙里偷闲就是为了找在下说这两句话?”

    “哪里哪里,朕只是担心无帝的身份特别,会为昊带来麻烦,所以特别送几个贴身侍卫来。”垂睫遮住眸下深意,手掌一拍,便有五位少年侍卫走了过来。

    “见过叶公子。”

    ——夜语昊的身份在这里倒也不算个秘密,只是一旦不小心传开来,绝对会是麻烦一场,因为轩辕早吩咐这里的人都唤他叶公子而不名。

    淡淡打量了眼,昊不置可否。“你大老远跑过来就只为了这件事?!”

    轩辕手中玉扇一摇,靠近夜语昊,以扇掩唇附他耳边笑嘻嘻地小声道:“当然啊,昊的安危朕一直都很关心的~你送给朕如此‘好’礼,朕受之不安,只得回你五份小礼。”

    轻笑一声,抬眼。“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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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轩辕,也没意思再写字了。夜语昊示意侍从们收走笔墨,这才仔细看着五人,都是一般年纪,冷冷地看着自己,倒还看不出有什么奇异之处。

    不过,光是年龄小这一点就已经很奇怪了——不怕经验不足而坏了事么?

    又或者,这几个小鬼正是轩辕最得意的一批新血?沉吟着扫了一眼——那更不可能了!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如果一个人连续三次得意下属被同一个人策反的话,想必他再怎么蠢也不会给那人第四次机会。

    又看了五人一眼,这次,正巧对方大约是首领的那人抬起头来,两人目光对上,夜语昊微笑点头了下。

    对方喉间骨碌了一声,抿紧唇。

    确实有古怪——如果年龄小可以用是新血来说明的话,那这种激烈的目光就不知该用什么来说明了——说得夸张点,他们自制的目光下,隐藏的可说是仇恨!

    仇恨……做人还真失败。正苦中作乐地想着时,不知为何,脚步突然一僵,心跳也失速狂跳。

    不好的预感,危险的逼近,身体在拒绝着接近真相。

    内心最深处,被重重血泪覆没的某个地方,正危险地发出龟裂之声。

    手指微微有些冰冷。夜语昊突然转头看着湖面,平静地笑笑。

    “接下来有几天要好好相处,在下能否请教一下各位名讳?”

    众人之首的那位少年一怔,没想到夜语昊居然会主动问起,目中异芒奇闪。喉间又咯地响了一声,似是在喉之鲠将要吐出,一时间倒是说不出话来。

    “在下李知恩,忝为侍卫营卫长……”

    “少年得意,可喜可贺。”夜语昊轻笑。“李兄似是意犹未尽,有话不妨直说。”

    李知恩犹豫片刻,目光突冷突热,内心处于激烈交战状态。他身后那几位少年皆以他马首是瞻,见他未说话,也都不开口。

    厉风啸过僵持的众人,寒湖复冬,衣袂的簌簌作响,是现场唯一的声音。

    李知恩深吸口气。“在下即名为知恩,便不应记仇。因此,在下只想向叶公子问个问题。”

    微微一笑,捏紧手心。“请说。”

    “十五年前,五毒教为人唆使,背叛无名教,造下不少杀孽,因此受到御夜使者的追杀,这点是由咎自取,怨不得人。”李知恩说得极慢,不知是在控制着情绪还是控制着措辞。“但是,千里追杀,十停已去其八九,剩下的不是伤兵残将便是老幼妇孺,据说现场是哀声一片,祈求着当时身为御夜令的你放过他们一命。

    在下想知道,叶公子究竟是何忍心,竟能下令全部屠杀,一个不留,事后还清点现场,怕有漏网之鱼,又一把火烧光了所有的尸体,不给生者留个纪念?!”

    龟裂的封印扑簌簌地剥落,污垢的黑血自伤口涌出,弥漫了所有的意识。

    夜语昊笑了。

    笑得云淡风清。“如果是问这种事的话,很遗憾,在下不知该给你个什么答案。”说到这,顿了下,眼睛直视着李知恩,笑容变得益发尖锐。“只是,你对在下的事如此了解,你就该明白,在下这双手上,并不只有区区五毒教的血啊。细数的话,应该还有不少无名教的叛徒……”

    “你!”李知恩猛地握紧了手,青筋直爆,瞧着大有冲上来给夜语昊一拳的意图。却被身后众人紧紧按住。

    夜语昊笑吟吟地打量着他。“对了,在下想起了。当年五毒教教主好像也是姓李……你该是他的儿子吧。这还真是巧遇呵。”

    “呸,谁与你巧遇!”李知恩被左右一拦,终于压抑下内心愤慨,啐声道:“夜语昊,枉费我之前将你当成个人物,当你是有什么苦衷的,原来你真的只是个小人!——这种用着叛徒的血来取悦上代无帝的欢心,是你的拿手本领吧!你那兄长是个笨蛋,居然没有防着你。弟夺兄位,又于危难时弃无名教不顾。无名教百年来的清誉都为你一人败坏!而你竟还能厚颜无耻地活下来,嘿,你这天下第一人的名号,果然不是白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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