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的声音伴随着猫微弱透着凄惨的叫声。紧接着是其他男生的笑声。
单耳扒开树丛,看见了三个穿着校服的男生撑着雨伞站在那儿,其中一个人的脚在恶狠狠地踢着什么东西——那是一只浑身沾满了泥水的猫,此刻它蜷缩成了一团,奄奄一息——
“喵——喵——”那只被单耳抱在怀里的小猫看着那只被凌虐的小猫叫声也凄惨了起来,还挣扎着想要跳下去。
“那只猫回来了?快把它也抓过来——”男生转过头看向树丛,“你是什么人——”
单耳抱着猫走了过去,他看着那只躺在泥水里颤抖的小猫,一张小脸皱成了包子,“你们不能欺负小猫——”说着他弯下腰想要把那只猫也抱起来,但无奈他小小的身板承担两只猫实在吃力,怎么也抱不过来,而且那只猫好像还被他给弄疼了,单耳皱着眉有些不知所措。
“你这小鬼,瞎凑什么热闹?快滚,别在这儿碍眼——”那个男生不耐烦地用力推了下小孩,小孩一个**坐在了地上,泥水也溅到了脸上,原本就有些脏的脸更是一塌糊涂——小孩摸摸发疼的**,想要站起身,但脚一滑又坐了回去,三个男生见状笑出了声。单耳有些委屈地扁起了嘴——pp更疼了。
其中一个男生从他怀里抢走了那只猫,他转头问自己的伙伴,“怎么处置这只猫?”
“先把它的尾巴打个结吧。”另一个男生坏笑道。
单耳慌忙爬起来,“把小猫还我!”
“滚开!”单耳再次被推倒在地,这次单耳的手也被擦伤了。
“你们放开小猫!你们再。再这样,我。我告诉老师去!”这是单耳想到的最好的威胁方式。
但是明显这句话对于已经是高中生的男生,而且是这所学校里的男生是没有什么作用的。也正是因为这句话,三个男生把注意力从小猫身上转移到单耳身上。
“这个小鬼还真是顽固啊,本来不想和他计较的。”揪着猫脖子的男生松开了手,小猫摔在了地上,发出了惨叫声。
“你。你们要做什么——”单耳坐在地上,看着像自己逼近的三个比自己高一大截的男生,感觉像是看到的恐怖片里面的恐怖角色,害怕得直往后退——
“哇——好痛——好痛——”单耳的头发被用力揪住,从来没被这样对待过的小孩痛得哇哇大叫。
“敬酒不吃吃罚酒——”男生的眼中满是狠戾之色,只见他揪着单耳的头发就往树上撞——
单耳恐惧地闭上了眼睛——但是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拽着自己头发的那股力道突然消失了,然后听到了接连不断的哀号声——
颤颤巍巍地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三个男生表情扭曲地躺在地上,或抱着手臂,或抱着腿,或揉着腹部,**声不断——
“不要看。”熟悉的冷淡的声音。
看着那张一如既往面无表情的脸庞,突然所有的委屈一涌而上,眼睛里蓄满了泪水,猛地扑到面前人的怀里,一身的泥水同时弄脏了对方的——
“阿越,我怕。”小孩软软的声音里满是委屈与恐惧。
“没事了。”笨拙地拍着小孩的背。
“对了,对了。”小孩想起了什么,连忙挣脱南门越的怀抱,他跑到从刚才到现在一直动弹不得的小猫身边,“阿越,快点救它。”他拖过另一只守在一边的小猫,“它也受伤了。”
“嗯。”南门越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简单地交代了几句。
不到五分钟,突然上空传来轰隆隆的声音,小孩以为是打雷,吓得捂住了耳朵。抬起头只见是一架小型的直升飞机,从飞机上放下了梯子,两个黑衣的男人就爬了下来。单耳呆呆地看着这一幕。
“少司。”两个人对南门越鞠了个躬。
“嗯。”南门越点了下头,他对其中一个人说,“你带这两只猫上去。”
“是。”那人动作迅速地抱起两只猫爬上了飞机。
“他们交给你处理,处理完开我的车回去。”说完南门越扔了把钥匙给另外一个人。
“我们走吧。”南门越牵着单耳的手走向梯子。
“阿越,我不敢。”单耳低声说。
南门越二话没说,单手抱住小孩轻松地爬上了飞机。
“哇——我第一次做飞机哎。”小孩坐在飞机上,兴奋之情难以言表。
南门越拿着干净的毛巾帮小孩仔细地擦着头发和脸,虽然这种保姆活是是第一次,但动作却是无比地认真与细心。在看到脸上轻微的划伤时,南门越的眉轻微地皱了下,而在帮单耳擦手时,看到略显严重的擦伤南门越虽然没有说话,但身上的冷气却是不断向周围散发,当然这一点小孩是察觉不到的,但同样坐在直升飞机里的其他两个人还有两只猫却是深切地感受到了——
“阿越,你身上也淋湿了,我也帮你擦擦。”
“嗯。”
小孩拿着另一条毛巾努力地帮南门越擦头发,南门越低下了头,让小孩更方便擦。
温度回升了。松了口气。
“阿越,那三个人——怎么办?”小孩始终想不明白刚才南门越所说的“处理”两字的具体含义,“一直淋雨会生病的。”
南门越眼中闪过一丝冷厉,他顿了会,说,“我不会让他们淋雨的。”
“那就好。”小孩开心地笑了。
他们的确没有淋雨,只是一夜之间全家从这座城市消失了而已,当然这其中可就不止南门越一个人的“功劳”了。
至于那两只猫,在本市最有名的一家兽医院的全力治疗以及精心照顾下,出院时不止健健康康,而且还肥了好几圈。只是,那只受伤严重的小猫的一只腿还是有点瘸了,当然,这完全不妨碍它以后的“米虫”生涯。两只猫从此被单耳领养,一只叫“单宝宝”,另一只叫“单贝贝”,这两个名字是小耳朵自己取的,当然免不了被某些人取笑了一番,但小孩还是开心得不得了,从此他又添了两个家人。至于小孩带着两只猫上课所闹出的种种笑话那都是后话了。
第十章 冬冬生病了?
“宝宝,我们一人一半。”小孩小小的手里拿着一大块鲜奶草莓蛋糕,他一边掰着蛋糕一边对趴在他桌子上的小黄猫说。
而小孩前面的风雅人的桌子上同样有一只小猫,但这只小猫是白色的,而且现在正上蹿下跳着扬着头努力去够一小块巧克力。而风雅人一只手撑着脑袋,懒懒地靠在桌上,而另一只手捏着巧克力去逗弄那只精力旺盛的小白猫——单贝贝,他的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仔细看就会发现其中的恶趣味。
这边的小孩和小黄猫各自捧着半块蛋糕吃得满嘴是渣,而且都是一脸无比满足的可爱模样——
果然是一个德行的主人与宠物啊——众人感慨。
坐在单耳身边的梵青自然而然地承担起“清理”的任务,他拿起一边早已准备好的热毛巾,仔细地给吃完蛋糕的小孩擦脸,小孩习惯性地让人帮自己擦脸,但在同时他也不忘有样学样地拿起另一块热毛巾给已经在伸出舌头自行清理的单宝宝擦脸,但显然技术不怎么到家的清理不讨宝宝的小孩,宝宝一脸“嫌弃”地用小爪子挥开毛巾——小孩见状嘴马上嘟了起来,秀气的眉毛也微微拧了起来——后座的季将长手一伸,就拎着宝宝的后颈把它提到了自己的眼前,另一只手拿过小孩手中的毛巾,动作不甚温柔地擦起宝宝的脸,大概也感受到了危险,也可以说是“欺软怕硬”,宝宝就乖乖地任由季将把它的猫脸给粗鲁地擦了一遍——
“为什么宝宝对我就没有那么乖?”小孩不满地嘀咕着。
梵青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在帮小孩擦完脸后他揉了揉小孩蓬松柔软的短发。
小孩偏过头看见亲昵地蹭着风雅人手的贝贝,嘴唇嘟得更厉害了——贝贝也是每次看见风雅人亲得和什么似的,反而对自己这个正牌主人有时都是爱理不理的——
“牛奶。”这时,南门越刚好从外面回来,只见他的手里拿着一瓶牛奶,他把牛奶递给小孩,在看到小孩嘟着的嘴时,犹豫了下,大手在他脑袋上拍了拍,才回到自己的座位。
说到这牛奶,还是从有一次小孩喝完牛奶后上吐下泻后开始,那次被查出牛奶不新鲜后,小孩原本的“奶源”就被硬生生地给断了。刚好南门家有一个专用的大牧场,所以从那以后小孩喝的牛奶都是来自于那里,每天一大早就有一架直升飞机从几十里外的南门牧场送一瓶牛奶过来——当然这一切小孩都不知道,他一直以为那是南门越买的。
“怎么冬冬到现在都还没有来?”小孩一边喝着牛奶一边问。
“他生病了,请假在家。”梵青说道。
“那小子会生病?他不是比谁都健康吗?”季将冷嗤了声,“不会是装病的吧?”
“应该是真的。”梵青手指敲着桌子,“他本来还不告诉我,是他的老管家说漏嘴的。”
“原因呢?”风雅人摸着贝贝的猫,问。
“据我调查,”梵青推了推眼镜,“昨天和他老妈赌气,在拍一组写真时,在冰水里呆了将近三个小时,还吹了一个小时的海风,虽然硬撑着回到家,但一回了家就马上倒了。”
“那小子与家人和仇人一样。”风雅人轻笑道。
“大家彼此彼此。”他们这几个人有的父母健在,有的父母双亡,有的父母分居,但都和家族的人多多少少有些矛盾。
“冬冬和他爸爸妈妈的关系不好吗?”小孩听得是云里雾里。
“没事,叛逆期而已。”梵青自己说得都有些恶寒,更别提其他几人给他的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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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耳下了车,转身对车里的人挥手,“将,拜拜。”
看着季将的车离开,单耳进了屋,看见秦月坐在沙发上看杂志,“月月姐姐好。”
“小耳朵回来了,”秦月抬头笑道,“宝宝和贝贝呢?”
“宝宝在青那里,贝贝在雅人那里。”他今天又“重要”的事要做,就任由那两只猫赖在别人那里了。
“厨房有留给你的布丁,去吃吧,我先上楼了。”秦月说完抱着杂志上了楼。
“嗯。”单耳把背包放在沙发上,进了厨房。
小孩打开冰箱的门,看了眼显目的布丁,但并没有拿,只见他拿了一小袋的小米和珍珠米,然后是包装好的绿豆,大枣和鱼片。没错,他今天要做的是爱心粥。
而一个小时后,等秦月肚子饿下楼进厨房时,却看到有些凌乱的厨房以及贴在橱柜上的小纸条:我去看望生病的同学了,晚上回来。小耳朵。
“叮呤——叮呤——”听到按门声的老管家走到大门口,拿起对讲机,“哪位?”
“管家爷爷,我是单耳,我来看冬冬。”标志性的糯糯软软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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