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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的司寝女官+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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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话

    陆敏低垂着头,疑惑不解问道:“先生怎会在此?”

    过了许久,等不到窦师良答话,陆敏忽而仰头,便见他两颊略有cháo红,讪笑一声道:“大约我又迷路了!”

    陆敏暗道这可真是个怪人,迷路在这么巧妙的地方。

    与窦师良别过,回到窠房时,陆府三妯娌还在聊天。陆敏与她们一同吃罢斋饭出门时,西明寺外,赵程一袭披风,亲自守在寺门上,想必是要搜检,方才在后殿偷听的人到底是谁。

    小姑娘们出门都会多备一套衣服,陆敏套了一件水红色的对襟长袄在外面,连头发都拆散了重又梳过,还故意跟几个年龄相当的小女孩一同出门,竟就给糊弄过去了。

    出寺她才大松一口气,回到家里,便揣着一颗心要等父亲回来,将此事告诉父亲。

    如今再想,献帝五位皇子,被废之后的赵穆不过一个弃子而已。陆轻歌并没有非得要杀他的理由,之所以陆轻歌在赵穆逃出皇宫后还穷追不舍要杀他,脱离不了赵程在后面的推波助澜,螳螂捕蝉,huáng雀在后,赵程才是躲在幕后坐收渔利的那只huáng雀。

    陆高峰大约受不了妻子的诱惑,这夜仍宿在城外。陆敏等到月上树梢,实在心急等不下去,这回不必小和尚爬墙,自己去爬墙了。

    翻上瓦檐,陆敏就觉得有些不对。

    院中松树上插着几株火把,屋檐下抱臂站着一排禁军。郭旭和傅图两个皆被五花大绑,跪在院中,赵穆一件黑僧衣,站在二人前面,屋檐下一把jiāo椅,上面坐的着二皇子赵秩,他面前摆一张桌子,桌上肥ji大鸭子摆的满满当当。

    桌旁还拴着一只梅花鹿,有内侍专门隔梅花鹿的喉,割开之后,将血滴入酒碗,桌上两碗酒随即变成了鲜艳的红色。

    赵秩笑道:“三弟,听闻你前几日拉肚子拉的差点魂归西天,你不知哥哥我听了有多心疼。瞧瞧,这一桌子好酒好菜,哥哥今日给你补一补!”

    他指着桌中一只砂锅道:“瞧瞧,这是锁阳炖羊腰子,够补吧!还有这道,肉苁蓉炖狗肾,皆是大补,来来,二哥亲手盛一碗给你吃好不好?”

    卧在自家墙头上,陆敏恰能看得清赵穆的脸,他面无表情,站在二哥对面,看着他亲手递来的汤碗,不肯接那调羹。

    赵秩一笑,随即一口将汤饮尽:“原来三弟这等小心眼,竟还怕二哥下毒,也罢,二哥自己先喝一碗,再盛给你喝,好不好?”

    赵穆垂着两手,仍不肯接那碗汤。

    “既是这样,小的们,给傅小将军点颜色看看!”赵秩忽而变脸,随着他一声喝,几个禁军下台阶,也不动手,以脚去踩跪在地上的傅图的两只脚。脚为人体基石,几个年青力壮的禁军压脚踩下去,其痛可想而知。

    傅图忍着不肯哼,却也疼的满头大汗,混身发抖。

    赵穆终于接过那只汤碗,在赵秩两眼下流而又猥琐的目光中一饮而尽。他饮尽砸碗,紧接着,赵秩又捧了搀着鹿血的酒碗过来:“三弟,还有这一碗。”

    陆敏爬在墙头上,看来半天,才明白赵秩的险恶用心所在。那鹿血、羊肉、琐羊并肉苁蓉皆是极度的壮阳之物,赵穆虽还是少年,但喉结已生,显然正处于由男孩向男人转变的过程中,说俗一点,就是他已经懂得想姑娘了。

    这时候赵秩给他吃许多壮阳之物,待晚上补药入肾,赵穆那东西肿起来,只怕得哭着跑出兴善寺去找姑娘。

    若这样,他那永不踏出兴善寺一步的誓言就破了,人也就离死不远了。

    作者有话要说:有二皇子这么贴心的哥哥,还有小麻姑自己爬墙,唯一的缺憾大概就是,小麻姑还太小辣!!!

    赵穆爆走中!

    谢谢大家用留言温暖我,写的很寂寞,每次看到很少有人留言,或者读者叫说养肥,我就很伤感,觉得是因为自己写的不好,一次次咬牙坚持,谢谢大家!

    ☆、私悟

    陆敏记得上辈子赵秩死在赵穆称帝半年之后,被挂在朱雀门外高高的旗杆上,像只风gānji一样足足吊了半年多,直到成了一具骨架,宫婢们经常笑说,夜里遭风一chui,二皇子总是咯吱咯吱响个不停。

    若赵秩能预见将来,也不知他还能不能笑的如此趾高气昂。

    她转而悄悄下了院墙,踩着狗窝又回了自家院子。

    赵穆接过那碗酒,犹豫片刻,郭旭忽而一声闷哼,是赵秩亲自踢的。

    他踩着郭旭,仿佛踩着一只软趴趴的兔子:“从小,你就跟别的兄弟不同,踩过我和大哥的肩膀,三岁被封为太子,人人都说父皇的皇位,也是因为你才能有的。

    你说你怎么竟就沦落到这一步了呢?”

    赵秩围着赵穆转了一圈,牙缝里吐了两个字:“野种!”

    赵氏王朝的男子们,一脉相传的浓眉大眼国字脸,但赵穆不同,他是两道清秀飞扬的剑眉,目细而长,眸厉,面如雕成,三分清秀,七分yin郁,与他死了的死鬼舅舅萧焱肖似。

    萧焱之貌美,长安城中最美的姑娘,都要自叹拂如。

    但男子生的俊美又如何?还不是要淹死在护城河里喂鱼鳖?

    赵秩再道:“喝!”

    忽而,墙角不知那里窜出一群狗来,连蹦带窜,汪汪乱叫,还带着辟哩啪啦的爆炸声。

    赵秩觉得似有风拂过,忽而手中的酒碗中火星一闪,一股明亮亮的蓝色火焰随即腾起。再接着,啪一声响,碗中竟不知那里飞来个二踢脚,炸他一脸的酒,连酒带火,头顿时就燃了起来。

    他闷头闷脑要扑头上的火,却被奔腾而来的狗撞倒在地,才发现那狗尾巴上都齐齐绑着鞭pà

    不止一只,至少六七只,一窝的土狗,尾巴上全拴着引燃着的鞭pào,满院子乱冲乱撞,见人就撞,顿时惊动了整座寺院的僧人,不一会儿连方丈积善法师都进来了。

    寺庙本是茹素之地,望着一桌子的羊肉狗肉,还有那只脖子上被割了一圈的鹿,积善法师的脸都绿了。

    而赵秩被酒燎了满头的泡,一门心思认定是方丈积善法师捣的鬼,概因那窝狗,恰是积善法师养的。出庙门时沿路将积善法师祖上八代咒了个遍,并大言不惭告诉他,自己这辈子一定要叫他断子决孙。

    积善法师是个佛法高深,雅量深沉的老和尚,笑眯眯送走二皇子,便听身旁小沙弥说道:“师父,那二皇子咒您断子绝孙哩!”

    积善法师一双眯眯眼,笑的十分和蔼:“他并非骂,而是赞美老衲啊!修佛之人,身渡彼岸,要子孙后代何用?”

    隔壁庙里自打有个皇子出家,隔三差五总要闹一回。包氏从听见鞭pào响就披衣服起了chuáng,先至后院炕上摸了把,见女儿好好睡在chuáng上,这才禀烛开始细细查看院子,前院后院每一间房子都细细搜查,看可有潜进来混水摸鱼的。

    查罢两进院子,遂又叫容子期带人将院子外面整个儿护起来,以防别有用心的人混进来。

    她再摸回后院,正准备要解衣服,陆敏已经抱了过来。

    包氏身上天然一股淡淡的香气,暖暖腻腻。陆敏偎过来深吸了一口,叹道:“娘身上可真香!”

    包氏将女儿搂在怀中,正准备解衣服,陆敏却道:“娘还是回去睡吧!”

    “为何?”包氏坐在炕沿上,轻声道:“麻姑不是平日最喜欢叫娘陪着睡的么?怎的今夜不肯要娘了?”

    陆敏爬墙,往狗尾巴上挂鞭pào的时候,赵穆和郭旭几个其实都曾看见的,她看到他讶异的目光,看到赵穆张大嘴巴,混乱之中,他甚至还指了指隔壁的高墙,那意思是自己今夜要过去。

    恰好,她也有事与他相商,所以早在傍晚想爬庙墙的时候,就把容嬷嬷支到前院去睡了。

    陆敏怕赵穆一个小和尚三更半夜爬墙,果真被母亲撞见,要喊容子期进来打死,所以死活不肯要包氏同睡,蹬脚道:“娘,容嬷嬷昨夜打了一夜的呼噜叫我不能好睡,方才隔壁又是一阵吵,我今夜要躺的展展的睡一觉,不许你们挤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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