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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全家都是穿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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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百一十三章 世界美好与你环环相扣(为盟主笑晓打赏+2)

    阳光温馨恬静,微风和煦轻柔。

    金秋的天空,白云像棉花团儿似的,一团儿团儿漂浮在蓝天之中。

    小红和陆畔的新坐骑二骏,头凑头并排站在路上唠嗑,唠英雄史,讲讲这些年足下遍布哪里。

    时不常的再结伴溜达,吃口草,喝口水。

    共同仰头感叹一下大骏你在天堂还好吗?

    他们的主子正在路边的大地里,一副农夫、农妇的打扮。

    宋茯苓头上系个三角巾,“我说,挑嫩的掰,我爱吃嫩苞米。”

    陆畔用苞米叶子连接做绳,将六穗苞米串了起来,向肩膀上一搭。

    看看旁边地里,认出来了,又走过去,抱了一个大西瓜。

    而茯苓已经钻出苞米地,正挖不知道是谁家的倭瓜呢。

    挑倭瓜像挑西瓜似的,挨个敲了敲,这个好。

    茯苓刚抱着倭瓜站起身,用胳膊蹭下额上的汗

    “……不好!”

    她嗖嗖地跑了起来,在陆畔隔着苞米杆还没看清怎么一回事,茯苓将怀里的倭瓜一扔“接住,快跑。”

    陆畔反应迅速,左肩膀搭着苞米,右肩单手扛着大西瓜,一个飞跃,左手又准确无误接住扔过来的倭瓜。

    怎么了?

    “哎呀,快点儿啊,”茯苓跟陆畔着不起急,跑两步又调头回来扯住站在原地摆谱的大少爷,“放狗啦,五六条大狗呢。”

    金黄的大地里,丰收的大地里。

    只看宋茯苓边带头跑,边时不时回身,对追赶的老农们和六条大狗跳脚喊话

    “我告诉你们,过分了啊,可给你们钱了,就扔在那地头。”

    “我告诉你们,再让狗撵我们,我可使出杀手锏啦。”

    杀手锏是小弩吗?

    不是,是陆畔。

    带陆畔出门还带什么弩啊。

    那弩,茯苓早在出嫁前一日就作为礼物又赠与米寿,祝愿词作为一个男孩子,在外面行走要保护好自己。

    “那姐姐你防身用什么?”

    “我不用了。弟,那什么,咱俩还要分一下财产,给你弩,我要小红。”

    当时米寿“……”

    其实这两样都是他的,被姐姐霸占多年,他去哪能讲理呢。

    此时,陆畔始终跑不快,始终跟在茯苓的身后保持半米的距离。

    看着茯苓真急了跳脚喊话。

    看样是怕狗随岳父,不怕狼,怕狗。

    看着茯苓头上围的三角巾上还支棱根苞米叶。

    他扛着西瓜抱着倭瓜,眼里满是笑意。

    对面追逐的老农们终于发现地头的银子,急忙摆手让拽住狗,别撵了。

    “银子?”

    捡起银元宝的老农,狠狠心破坏元宝造型一咬,“恩。”

    再看陆畔和茯苓那俩个败家子儿,已经驮着战利品找到一个风景更秀丽的地方,烤了起来。

    茯苓吃口倭瓜“真甜,真面。”偷来的就是香。

    带辣萝卜条出门好了,就着萝卜条更好吃。

    陆畔有刀不用,用手劈开大西瓜,劈开不规则的形状才更有胃口“给。”

    俩人吃个西瓜就能亲在一起,吃着吃着就抱在了一起。美其名曰脸上有西瓜水。

    “甜。”

    “是吧?我就说大地里的比城里卖的好吃。你看这秧子都是新鲜的。”

    “我是说,你甜。”

    茯苓立马满脸喜意,连捶带打,抱着陆畔的胳膊,将小脸藏在陆畔的背后。

    陆畔胸腔里也发出阵阵笑声。

    两个人席地而坐,互相依靠着啃玉米,渴了就咬口西瓜,也不着急赶路。

    在他们眼中,不一定非要去庄子才是风景,处处是景。

    陆畔正望着天上一团团白云,被茯苓问到大骏。

    战马就是伙伴。

    但他这一刻想起多年的伙伴并没有悲伤。

    因为茯苓拍拍手站起来说“没了大骏,可是有我啊,我让你骑啊?”

    “什么?”

    “来,我背你。”

    “都是女子弱小,可被男子背。我怎可让你背。”

    “别废话,来,我真背得动,不信你试试。”

    茯苓强制性让陆畔搂住她的脖子,费劲得背起高大的陆畔,“我肩膀厚实吧?我可靠吧?”

    陆畔腿蜷曲着,两脚划着地,鞋上全是灰,侧头看向吭吭哧哧累冒汗的小脸,呼哧带喘还要自夸的小嘴。

    他用脸使劲蹭了蹭茯苓的侧脸。

    或许以后,再征战想起默契无比的大骏时,不再只是亲手埋葬大骏,后面的场景会连上茯苓背他这一幕。

    除了父亲曾背抱过他,就只有媳妇背过他。

    ……

    小两口在庄子的日子,只留下将屋子烧热的婆子,不必要的全部给放假。

    这是他们俩共同决定的,烦透了身边跟着一堆人,么么哒的时候总被吓一跳。

    他俩也不想想,给别人也吓够呛好吗?说亲就亲,你俩嘴沾一起得了,也不分个场合。

    所以,共同决定就要共同承受。

    陆畔和茯苓一起摘菜,一起用半生不熟的手艺做黑暗料理

    “呸,真难吃,我好像炒的是草。”

    “我觉得还好,媳妇,你挺有天赋。”

    “有天赋什么啊,我发现你,嘴可甜了。嗳?你是不是有阴谋啊?你再忽悠我,我也就这几天和你玩过家家,以后是不会你饿了亲手给你下面汤的。带我爹来好了。”

    “茯苓,和你商量个事儿,你不能总惦记带爹娘。今儿一天,提了六次。”

    “有那么多吗?”

    “有,”他数过,脱口而出,不是岳父就是岳母,要么就奶和米寿。

    陆畔一边夹菜,一边装作不经意的提要求,他是夫,什么时候媳妇开口闭口只提他。

    俩人做的菜不咋地,酒非常不错。庄子存了不少好酒。

    一起坐在院子里,喝得微醺聊天,望着皓月当空什么都聊。

    以茯苓的感受,她和陆畔忽然进入现代谈恋爱煲电话粥阶段。

    只是这里没有电话,需要面对面。

    只是他们在婚后。

    “忽然被拔高了,做王妃习不习惯呀?”

    茯苓想了想,扭头看向陆畔

    “我嫁你,拔的比较多。一次性好几个头衔。咱俩没成亲前,我以为只做国公府的少夫人就会不习惯。真到了这一天,好像也没什么。”

    宋茯苓继续道

    “有点像女人喜欢的一件非常贵重的首饰,市面上最贵的那种。没买前,或许会想许多。

    我买它,我配吗?我豁得出去买那么贵重的首饰吗?要知道一旦买下,连衣服和鞋都要为它配套的,要不然也不搭是不是?然后我戴上能表现从容吗?会不会戴上像借来偷来的?

    反正,种种吧。

    会,曾不安过,嘿嘿,虽然我从不在爹娘和你面前表现出来,但私下,心里有过担心。”

    陆畔微笑着问茯苓“现在呢。”

    宋茯苓未语先笑“现在发现买回来就那么回事儿吧。真做了王妃也就那么回事。”

    她还强调,是真的。

    见识过,拥有了,真当上知县之女、知府之女、从三品侍郎大人家千金,到王妃、国公府少夫人,没什么了不起的。

    毕竟都是人嘛,过的都是人的日子。

    甭管什么身份,什么头衔,盼的想的、最终作为人,心态里想得到的,就那么几样。

    宋茯苓从举例的首饰上,又拐到她老妈和祖母那里。

    就这,她还不承认一天提好几次家人。

    “我记得在奉天,曾经有一个像龙须酥样式的金耳钉。做工繁杂,金丝缠绕的耳钉,我娘格外喜欢。”

    陆畔抿口酒,憋不住笑这形容,他媳妇用吃的打比方。

    茯苓道

    “那时候我爹其实也买得起,但是家里并没到想买就买的程度。

    我娘就回回去奉天,带着我假装路过那个店铺进去看。她怕我发现,还假装看别的款式。

    后来,我爹交家不少银钱,她终于下手给自己买了。

    我以为,那个心心念念的耳钉会是她最喜欢的。但是她就刚买时连着戴了那么一段日子。

    这么多年过去,我娘有许多首饰,我问娘,最喜欢哪个。答案很出乎我意料。

    她说一个是我爹送她的第一条项链,一个是我大郎哥、铁头哥几位哥哥凑钱给她买的银簪子。

    你看,这就和我头上赋予的那些头衔似的,真得到手了,戴上了,咂咂嘴细品品不过就那么回事儿。

    倒是没买到手的过程,我娘说那时候很喜欢,现在不喜欢了,戴几天习惯了,包括像我没嫁你之前私下小焦虑的过程,好似比拥有更有意义。”

    茯苓又说她奶也是。

    当时可喜欢一个擦脸的,心心念念。收到第一瓶雪花膏,据说都哭了,从来也没擦过。真擦上也就那么回事。现在你再问那小老太太,她一定会说那个根本不去皱,她会给你介绍其他的擦脸膏。

    轮到宋茯苓问陆畔“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从第一脚吗?”

    “咳,”陆畔瞬间被酒水呛到,一边咳嗽一边脸微红倒也实话实说道“怎么可能,你那时候头上有小虫子。”

    完了,提起小虫子,宋茯苓马上跑题,一把辛酸泪

    “你是不知道,陆珉瑞,我那阵特别痛苦。当初我被那虱子困扰的,连洗一个多月,和人说话不看脸,盯着人家头发。经常性的搓胳膊,感觉恨不得给自己扒掉一层皮。”

    她又提她奶

    “我小时候没在奶跟前儿长大,我俩这么好,真的是一件件事情积累起来的。

    那阵,想买去虱子的药油,对当时的我们来讲,很贵。我知道家里好些人认为我不懂事,背后可能也议论我不好,我要不是有个好爹,就我这样的,会被许多人骂。

    我奶明明应该是和那些说我不懂事的是一拨人,她的性情攒钱过日子按理也会那样,那是她的人设。”

    陆哥哥,人设懂不懂。

    “结果奶那个人设,为我崩了。她可能是心里在一遍遍骂我,个败家子,估计进药铺子前都在骂我,实际行动却没含糊,决然的给我买回虱子油。”

    宋茯苓说着说着,坐在躺椅上沉默下来,抱着膝盖,想奶了。

    想奶在逃荒路上对她说“胖丫啊,你就在车里坐着吧,奶要是走死了,你带着我那四两银钱好好活下去。”

    想奶,在她做出第一个蛋糕时,哆嗦着嘴吃下去说“胖丫,奶知道你累,可是这个真能挣到钱。”

    想奶,挣到钱后,买给她铺了一炕的新衣裳,指着那些衣裳笑的一脸满足说“你瞅瞅,相中没,这颜色都可新鲜了。”那些颜色,都是奶幻想自己年轻做梦惦记穿的。

    想奶,逗奶跃跃欲试掰火树银花的金叶子,吓的奶进屋嘴都瓢了,一路“呀呀呀,你别给我掰它。听奶话,赶明儿掰陆家的去,别碰我的心肝。”

    想奶,在有人说她不好时,奶掐腰骂街“我看谁敢拦我,我撕烂那些扯老婆舌的。”

    没人拦您,您请。

    奶还有一个最大的毛病,爱吹牛显摆。头几年爱吹她爹,现在她成了王妃,估计只她那场婚礼,就能吹一辈子。她都看到奶看着漫天烟花露出梦幻的表情。想必以后每次说起,那头定会扬的高高的。

    陆畔始终观察宋茯苓的表情。

    使得陆畔,不得不伸手扒拉下媳妇。

    快拐回来问我什么时候喜欢你。

    真怕媳妇一个心血来潮,他还管不住她,骑马要回家。

    宋茯苓叹口气,好吧,正度蜜月呢,就别想念个老太太啦,等回去亲那小老太两口。小老太还要给她在家挣钱呢,很是能干。

    扭头看陆畔“什么时候,是教你念书吗?”

    “你什么时候教我念过书。”

    “嗳?你这人,才发现你还挺忘恩负义,教一点儿也是先生啊,你快叫我先生。”

    陆畔不想接受自己算学比妻子差的事实。

    回忆茯苓穿的五颜六色第一次去别院那次,“不是那次。”

    “那是你偷我东西的时候喜欢上我的。随着偷随着加深感情。你看哈,你偷拿过我图纸、偷过我画,偷用我口罩,都不带打声招呼的,也不好借好还。这回成亲,我在你放配饰的柜子里才看到,你还偷过我发带啊陆珉瑞。”

    陆畔露出微微羞赧的表情,为什么要用偷这个字。

    他还没有埋怨过茯苓是盗呢。

    世间最厉害的江洋大盗,盗心贼。

    “你别躲,说啊,哪次。”

    陆畔呵呵笑,转了转手上的扳指,用审视的神态,似乎也在纳闷,上下扫一眼茯苓细品品“真说不清。”

    可能是弟弟要鸡蛋,当姐姐的没有姐姐样,给了就吃。

    可能是第一次去宋家,这小丫头捅捅炉子,上了杯茶,不跪礼、不行礼、不点头微笑、不倒退着走,转头给个后背就出去。

    可能是他看图纸时,在宋家那逼仄的环境中,她带着香味和他凑到一起说话。

    可能还真是那次去别院,她脸上挂着假笑,手上使劲掐断粉笔,他第一次被女子厌烦。什么事都是第一次忘不了不是。

    还有可能是蒸笼打开,漂亮的蛋糕。他长这么大,头一回见,头一回吃那样的点心。出自媳妇的手。

    更有可能是小模样长的漂漂亮亮,真相掀开,字却像虾爬子。

    “我知道了。”

    宋茯苓指着陆畔像发现了秘密,一片了然

    “你给我做打蛋器之前就暗戳戳相中我了,是与不是?我说对了吧?

    哈哈哈,你不知道,你那次用剑挑开给我带来多大乐趣。

    过后,我都在心里想,这人是不是有毛病?”

    给陆畔气的,中止聊天。

    将茯苓扛在肩上,茯苓还在惹火“还有那次在河边,你跑什么啊,陆珉瑞,你给我分析分析你当时跑的心理。跑几步回头等等,跑几步等等,挺大个人,像小孩子一样。”

    茯苓大笑,当初她和陆畔真像乡村版爱情。

    陆畔对着茯苓屁股就是一巴掌。

    往事不要再提。

    能不能将他窘迫那几幕全忘掉。

    ……

    明天你是否依然爱我。

    我后天都爱你。

    陆畔在被窝里搂着茯苓,眼里满是幸福。

    他俩刚结束自成亲后最和谐的一次。

    宋茯苓瞅瞅他,仰脖累了,用两手紧紧搂住陆畔的劲腰,用小脸蹭蹭陆畔的胸部,夫君的身材可真好。

    “冷不冷?”

    “不冷。可是,我饿了。”

    “那吃什么。”

    “烧烤?”

    “像你家那么烤肉?”

    “恩。”

    “走。”

    至此后,陆畔和茯苓之间的默契已达到,甭管半夜几时“烧烤?”

    “走。”

    甚至茯苓半夜只要看一眼陆畔,啥也没说呢。

    陆畔“走。”

    “不是,去错地方了,陆珉瑞,不是吃,我要去厕所。”

    没错,在庄子里,连上厕所的默契也培养了起来。

    终于达到陆畔想要的效果。

    没有伺候的丫鬟,这里又没有电灯,一个人拎着蜡烛灯,即便有照亮也黑啊。害怕。

    可见,陆畔的阴谋诡计得逞,心满意足成了那个陪伴的丫鬟。

    不过,陆畔又有了新的要求,“媳妇,你这样就不对了,我能陪着你,你为什么不能陪我。”

    宋茯苓堵住鼻子,在外面拎着油灯,“我能在外面陪你唠嗑就不错了。你说你个大男人还要人陪。”

    正如茯苓所说,那些头衔真戴上王冠没什么,她爱上的是陆畔这个人,爱上的是他们俩人的点点滴滴。

    他们在枫叶如舟、万山红遍的景色下,紧紧相拥。

    他们在温泉里过泼水节,也能如老夫老妻互相搓泥。

    陆畔那样的人,能好意思抱着茯苓说出“我以后再想起波涛汹涌这个词,只会想起你这部位。我算是完了。”

    曾经冷峻少言的人,在妻子面前随便说话,说出来也不怕不好意思了。不和媳妇唠黄磕和谁聊。

    茯苓那样的人,也终于争气,能像钱佩英所盼望的那样,心细的对陆畔说出热乎话。

    那热乎话,终是不用人跟在后面提醒,就会发自本心想到

    “夫君,你身上这些伤,现在年轻不算什么,以后到老了可能会遭罪。像我爹逃荒走的腿疼,他平日看起来像没什么事吧?事实上,我娘每年冬日都会用各种偏方给他敷腿。你也要注意。我怕你这些伤口往后老了全找回来。”

    他们能笑闹在一起。

    茯苓有时候小子的性情不会闹急眼。

    用浇园子的水管子互相呲水,互相打闹。

    在床上,她胡说八道,也被陆畔用棉被捂住过,大笑着“陆珉瑞,我看你是想换媳妇,你要捂死我。”

    当然了,毕竟是女子,女孩子明显的矫情特点也有。

    给庄子里送肉的管事来了,茯苓用秤猪的秤自己,猪才下去,她就上去。

    还没看清胖多少斤时,陆畔会将她一把抄起。

    “你别闹,我要看看。”

    “看吧。”陆畔横抱茯苓,一起上秤。

    “你以前多少斤。你以前是多少,现在还是多少,剩下的全是我的。”

    气的茯苓直蹬腿,哎呀,你讨不讨厌啊。

    跪一地的管事和庄子里婆子。

    各个被臊的脸通红,不敢抬头这俩祖宗什么时候能回去啊?

    回去也是换一拨接着膈应人。

    从庄子回来,尤其是当知道四层楼的惊喜。

    茯苓当时骑在陆畔的身上,让陆畔背着,她高兴的挥舞拳头,耀武扬威、漫天喊话,用最大的音量“我夫君最好,我夫君最棒!”

    陆畔为这句话,背着茯苓在后园里跑了起来。

    茯苓被一颠一颠的紧紧搂住陆畔的脖子不撒手,激动大劲哭出了声。

    “怎么了。”

    不用注意哭的美不美,无所谓陆畔会不会笑话她没出息,再也没了被看到没眉毛时的顾虑和懊恼,哭出声道“呜呜呜,我不告诉你。”

    不告诉你为什么哭,你管我呢。

    而宋茯苓在接下来最大的变化就是

    “爹,听陆珉瑞说,上朝,你站在大后面。”

    宋福生“……”

    是,你夫君厉害,他站在最前面,你爹我站在中间靠后,行了吧。

    “哈哈哈。”

    气的宋福生“就这样的,以后少回娘家。”

    “不回就不回,走,陆珉瑞,爹烦咱俩了,咱俩回家。”

    家,出其不意的,顺其自然的,宋茯苓就认为她和陆畔在一起才是家了。

    “娘,陆珉瑞说……”

    “奶,陆珉瑞那天还说呢……”

    宋茯苓和老夫人从别府做客回来,坐进车里,“祖母,咱俩去接我夫君下早朝啊?然后咱们仨中午下馆子,昨日夫君还说,四季春有几道菜不错。”

    老夫人笑呵呵说“再带你祖父一个。”别差他一个,都是下早朝的,眼巴巴瞧着怪可怜。当然了,给你父亲带上也好。

    宋茯苓对陆夫人道“母亲,我能不管账吗?夫君说,您管的好。”

    陆畔我什么时候说过那话。

    被陆夫人用眼神询问,立即点头恩,他说过。

    陆夫人特意问了问“可是,你不能总不管,我能陪你们一辈子吗?”

    “母亲年轻,母亲,您要陪我们一辈子。儿媳想让您一直管账,这样就等于是一直管我们,被您护着,我们就不用长大了。”

    真能说甜话,再配着儿子也看过来的眼神,陆夫人觉得那就是儿子的意思,在小两口离开后还喜哭了。

    全家人都发现了,宋茯苓会情不自禁的一口一句陆畔说。

    宋福生和钱佩英望着女儿被下衙的姑爷欢欢喜喜接走,女婿也是一见面就摸摸女儿头,似是在问你今天有没有乖啊?

    然后说一句“爹娘,我们走了。”像来幼儿园接孩子似的。

    他俩共同心想我们的闺女,后反劲儿的正式进入恋爱阶段。

    可是,陆畔的身份摆在那里,终是会有委派的任务,终是要去驻地巡视,终是生活中要有短暂离别的场景。

    外面天漆黑一片,陆畔小心掀开被子,正要下地,拿起放在床头岳母给媳妇做的大熊,将大熊塞到媳妇怀里。

    没站起身,低头一看,一只小手紧紧拽着他衣襟。

    陆畔回身就搂住茯苓,好顿安慰地亲媳妇,“要不,你和我一起去?穿的漂漂亮亮,正好让我手下那些将领看看煜亲王妃的风采。”

    “才不要,我书院正是筹备的关键时候,一去一回至少半个多月,到时又要延期开业。”

    说的陆畔差些翻白眼,有书院就能舍得他,这没良心的,就不该给她开。

    然后宋茯苓不夫唱妇随也就算了,她还磨人假哭“陆珉瑞,你没良心,我来着月事,在最需要人温暖时,你走。你走,谁给我暖脚丫。”将小脚丫拿出来给陆畔看,挺热乎的非要晾凉。

    陆畔好话说尽什么你听话,什么,苓苓。什么“对,我这前程确实没什么干头,已升无可升,你最大,因为你想啊,你管我。”

    咱家,你老大,他承认。

    但是没过几天,当宋茯苓忽然出现在嘀嘀咕咕的顺子和小全子面前时,听说陆畔感冒了,“备车。”书院开业不算事。

    “少夫人,少爷不让告诉您。”

    “我说了,备车。”

    说话不好使啊?

    再敢多一句嘴,给你们配两个丑媳妇。

    茯苓到驻地那日,陆畔正在将领们面前时而攥拳咳嗽,时而拧眉训话,罚这些人不打仗了,就懈怠不严抓训练的将领。

    那天,天空飘下初雪。

    雪一片一片一片,洋洋洒洒飘落。

    有人拍拍陆畔的左肩膀。

    陆畔紧锁两眉,回头怒视,谁敢如此放肆,“……”

    几十位将领们眼睁睁的看到,煜亲王一把抱住穿的像假小子似的王妃。

    他们“……”

    就当众啊?当众这样好嘛,王爷。

    大帐里。

    陆畔已经着急的抢下顺子手里的炉钩子,亲自将火捅旺些。

    顺子急忙就撤了,还让营帐外的护卫四散开,王妃一到,只可远观,不能近听。

    陆畔一会儿捅炉子,一会儿倒热茶,一会儿问饿不饿,掀开帘子喊,备膳。

    一会儿又嘴不停指着茯苓道“你就穿这点儿来?今儿最冷,你来干什么。”

    宋茯苓主动凑上前,一把抱住陆畔的腰,仰头嘻嘻笑“陆珉瑞,你今儿咋不亲我呢?”

    以前,可是一见到面就亲。

    陆畔心里一下子什么着急都没有了。

    他很想茯苓,从还没有离开家门,从给茯苓后背离开内室就开始想,留她一人,有没有淘气?没有他仗腰,在府里在外做客有没有受慢待,晚上会不会像他一样辗转难眠。

    望着怀里的小脸,“我这两日有些风寒,不能亲,别过了病气。”

    宋茯苓小靴子踩着陆畔的脚就爬了上去,主动亲,还边亲边说“我这身板跟小牛犊似的,从不流鼻涕得风寒,我就不信了,亲亲就能过病气?”

    这给陆畔勾的,就柳下惠也受不了这个。再没出过营帐。

    于是,第二日,宋茯苓围着被子,“啊啊,啊欠!”鼻涕眼泪往下流。

    只看,陆畔一手药汤、一手姜汤进来,一脸愁容,姑奶奶,你说你凑什么热闹。我病了还要伺候你。

    可这一趟探班,也不能说只收获了风寒。

    一个半月后,老夫人过寿,和马老太正说笑着,宋福生和钱佩英也正坐在男桌女桌喝酒与人说话时。

    宋茯苓才起了个头,“祝祖母……呕!”

    完了,宴席彻底乱套了。

    陆畔闻讯赶来,脸都变色了。

    就昨儿,他还做一梦,梦见茯苓消失不见了。

    类似的梦,茯苓也做过。

    不过,区别在于俩人惊醒后的反应。

    陆畔是紧紧抱着媳妇缓了好一会儿。

    茯苓是醒了就推醒睡的好好的陆畔,张嘴就埋怨“你怎那么笨,你怎么能找不着我呢。”

    搞得陆畔当时都懵了,他怎么睡个觉还犯了错。

    这不嘛,陆畔站在内室外,焦虑的直转手上的扳指。

    太医一出来,他就问“王妃怎么了,本王命你说实话。”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王妃有喜了,是喜脉。”

    外面宾客立马开始道喜,双喜临门,老夫人过寿,孙媳有孕。

    陆畔“……”

    但煜亲王依旧非常焦虑,因为算算日子是什么时候有的,媳妇那阵喝过风寒药。

    宋福生不得不出面,单独和女婿谈话“你瞅瞅,你那牙都肿起来了,珉瑞,你这样下去不行,已然的事儿,心眼怎那么窄呢。而且太医不是说过,你那风寒药的药方,没那么霸道。”

    心肠挺硬的老丈人,开始心疼姑爷了,就可见茯苓怀孕被伺候的好好的,可是女婿却没轻了折磨自己。

    这还没生呢,生那天可咋整。</dd>

    有的小说第一章已经删除,请大家从第二章开始阅读。